Commelina

邮箱:rarely_online@163.com
人物之间用×连接表示cp向,用&连接表示cb向
究极杂食人
凹三账号Commelina_L同步更新
上不了凹三的小伙伴想看删减部分可以私信我

【阿莲/待授翻】解冻/Thaw

Summary: 这便是游戏的乐趣所在。没有人知道谁在扮演谁。【一篇阿莲·石东的人物研究。没有情节,完全是内心对话。】

原网站:AO3(2229099)

作者:scintilla_misha


她厌恶这个游戏。

那个活在我体内的她,那个小女孩。那个女孩的美貌人人称羡,那个女孩的发色像秋叶,像最香甜的苹果。那个女孩无声无息地死去,一声叫喊都没有发出。

她想死,不是吗?她希求死亡。死后,她就能重见她失去的那些人,那些我根本不认识的人。

但是,有时候,我仍能感觉到她的心跳,在灵魂深处,在我自己的心脏应在的地方。我的心脏:一颗私生女的心脏,像我父亲一样冷酷无情,工于心计。她的心脏:像打在窗上的雨点。

她耳语道,最后总会有人问问题的。多半会是瑟曦。培提尔·贝里席什么时候有了个私生女?但我知道实情——瑟曦太疯狂、太乖戾了。谁会关心一个被称作小指头的小人物呢?人们往往忽视从他们自己脚下爬过的老鼠。

但谁才是那只老鼠?是培提尔,还是我?

我们玩的游戏很简单。谁也不知道谁在扮演谁。

或许那是培提尔——一个死去多年的人,取而代之的是小指头,有着一样的面孔、一样的经历,却有不一样的眼睛。从无笑意的眼睛。

又或许那是。阿莲。

诞生于死亡和废墟,岩石和风暴。

从一个几近消失的女孩身上,我重塑了自己。

她的心在我体内跳动。有时候,我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。她死得这么轻易,我也会同样轻易地死去吗?我会不会也被另一个女孩取代,一个能从众人眼皮底下溜走的女孩,毫无个性、相貌平平?

我可以远航,渡过狭海,开始一段新生活,伴着香料、秘密和羞耻的气息。谁也不用知道我那些像衣袍一样穿脏了就脱掉的身份。我可以找到艾——

艾……?

那个名字几乎脱口而出。我的心震颤着停止了跳动。

她死了,我提醒自己。她死了。她死了很久了。她们两人都死了很久了。也许我就是她们两人。也许我是疯了。

父亲曾说混乱是阶梯。他是对的。

你得用它往上爬。

现在我领悟了其中的真谛。其中的力量。有时我都纳闷他为什么要费心玩这个游戏——这太容易了,去左右别人,去将他们像树枝一样折断。但是后来,我领悟了真谛:借着混乱,他人不知鬼不觉地取得了胜利。

我一度以为她和我是同一个人,只有戴与不戴面具之分。但那并非实情,不是吗?他们说她漂亮,一个有着火一般的头发的女孩。但她像花瓶一样空空如也,只等被装满。她死了,所以我才能活下来。没人说我漂亮。我是一个相貌平平的私生女,像鞭子一样粗野又犀利。他们说她愚蠢。没人敢说我愚蠢。她是温暖的实体,我是冷酷的化身。

有时她确实是死了。我很确定。我伸手探向记忆深处。我试图回想那些名字。

艾……

罗……

布……但它们什么都不是。不过是一句耳语。一拍震颤的心跳。我的心跳有时属于我自己,有时属于另一个人。她死了。彻彻底底,无可争议。唯独她的心跳存留了下来。

然而,那心跳就像一阵风暴,一支耳语与人声的激流。

那些耳语告诉我,我的生父另有其人,与他天差地别。那些名字。那些苦苦回忆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在我的脑海,直到我感觉自己要被它们逼疯了。它们属于她。它们是由她来背负的。而我抛下了它们,不是吗?我把它们连同一起抛在了身后。她死了,我告诉自己,死了,死了,死了,而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。

他是我父亲,但我听到了别人是怎么说的。

那个没人生、没人养的私生女。

只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。

我喜欢下雪,喜欢冷天。我喜欢感受它渗入我的身体,冻结一切。冻结时间。我喜欢这个世界显得像我一样冰冷而孤独的时候。他也一样。他会为此欢欣鼓舞。

他告诉我永远不要表现出恐惧,不要像她一样。眼泪,哭泣,空洞的感激。她可以很狡诈,他说,但还不够。我能变得更好。我能编织谎言。我能设下骗局。我能制造混乱。我能成为她永远成不了的样子。

我会在她的埋骨之地存活下来。

我会存活在这具身体里。头发乌黑,相貌平平。

从岩石和风暴中诞生。

这具身体不是我自己的,但却是我拥有的一切。现在它受着我的掌控。她只有心脏还能跳动,像我体内的一面鼓,像风中的羽毛一样震颤。软弱,太软弱了。

但有时,我会做梦。那些梦很可怕。梦中鲜血溅满一个人的白袍和金发,而我,阿莲,从没见过那个人。梦中有剑,有火,还有一个我几乎不敢直视的人,额头上满是汗水和血污。这些梦。这些梦告诉我一个多少谎言都无法掩盖的事实:她绝不软弱,绝不愚蠢。无论尝试多少次,我始终骗不过一个人,那便是我自己。

这就是我的弱点。这就是,父亲说,那个会毁灭我的弱点。如果我放任它。

我埋葬了她。我活活埋葬了她。那片雪中的羽毛。她永远不会燃烧。我冻结了她,像严寒冻结流水。为了生存,她必须被冻结。那些眼泪,那些梦想,那些耳语。我不能去听它们。我想告诉她,但我做不到。你必须安静。她不明白。

她厌恶这个游戏。

我仍能感觉到她。她是一块石头,坠在我的心中、腹中、四肢之中。在我自己的声音之中,我能感觉到她的声音,他也能。他听见了它,他厌恶它。

谁在扮演谁?那便是这个游戏。

我欺骗自己是为了保全他,还是为了自保?

还是为了保全她?

凛冬将至,但凛冬过后,春天总会到来。

因为我唯一知道的那件事,我唯一确信的那件事,便是冰封之物都能解冻。

我是从岩石中诞生的。我不会却步。我能设下骗局,我能制造混乱。

当我望进他冷酷的眼睛,那双从无笑意的眼睛时,我看到了它。培提尔,他们这么叫他,但他也死了,不是吗?他还能感觉到那个逝去的男孩的震颤吗?春天到来时,培提尔将作何感想?什么时候,小指头才能退场,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?

是小指头开启了这场游戏,所以他必定知道。游戏的有趣之处便是谁也不知道谁在扮演谁。

但我了解真相。

总有一天,珊莎解冻,而他会真正见识到混乱的含义。

评论

热度(18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